這幾日浸沉在《痕/跡》(Markings) 這本書裡,作者為瑞典籍的韓馬紹 (Dag Hammarskjöld,1905~1961,台灣譯為「哈馬紹」)。該書折頁有以下的簡介:
「前聯合國秘書長。厠身於風起雲湧、波譎雲詭的國際政治舞台,周旋於權力、名聲、金錢,以及自私、貪婪的人性之中,卻身負締造、維繫人間和平的重任。在理想與現實、聖與俗之間游移、往來,承受常人不曾經歷,卻又為你我所能體認的張力。他參與世界,遭遇種種,在其內至深處的心靈世界,烙下了什麼痕/跡?他如何理解、觀照、沉思身邊的一切,以及如何自省自身生命的回應?……」
這段介紹讓我們大致了解此書內容,只是忘了告訴讀者韓馬紹是虔誠的基督徒。將該書從瑞典文譯成英文的奧登 (W. H. Auden,為廿世紀著名詩人)特別引述了韓馬紹的自述,是在他當聯合國秘書長不久後說的。茲摘錄兩段如下:
「從我父親家族世代以來的從軍或從政的服務傳統,我繼承了一個信念:沒有生命比無私的服務國家或人群更有價值。這是一種必須犧牲一切個人利益的奉獻,我們也必須敢於為自己的信念站立於人前,矢志不移。
從我母親家族的學者及牧者脈絡,我繼承了一個信念:一種對福音非常激進的理解,即所有人都是平等的,都是神的兒女,我們都應該把別人看成自己的主人。」
這本書的寫作是札記式的,按年次安排,隨筆寫下一段段對於人生以及信仰的心得感想,一直記到1961年他出公務到非洲墜機身亡。墜機的原因始終沒有調查清楚,而在他過世的當年被提名諾貝爾和平獎,但在頒佈這個獎項時,他已經回到了天家。
閱讀韓馬紹的札記,相信隨著每個人的人生經歷,為有不同的感受。因為他的札記極有深度,需要以幾次的篇幅來了解,讓我們現在就挑選幾篇韓馬紹的札記以饗網友。
1925~1930 (20~25歲)
他遇到挫折,不自傷自憐;碰上成功,不自戀自慕;只要他知道自己已付上最後的一文錢,別人的評價又何足掛齒。
法利賽的表現?主啊!祢知道他從來都不會自以為義的。
1941~1942 (這段開始有「人到中年」四個字) 窄路 - 為他人而活,以拯救自己的靈魂。 闊路 -為他人而活,以挽救自己的聲譽。
1945~1949
一種反應不見得比另一種反應真實。我們也許不再戀棧生命;可是生命若不賜我們美夢成真,我們仍會像小孩子般抱怨。
1950
他告訴我他有很多朋友,很容易結交新朋友,跟他們樂也融融。就在那一刻,我感到深受打擊。那個打擊彷彿是精心策劃般正中要害。探問追究再沒意義了。
很久以後,我才恍然大悟,明白到他說的話之所以深深傷害我,因為還要走好長的一段路,我的愛才能發展為成熟的愛;明白到那既是他本能的、合理的自衛表現,也是由於他很確信什麼道路是對雙方都是好的。
Ok,這一篇就到此打住,欲知韓馬紹45歲之後的智慧,請聽下回分解。
